还是他今日,没有带上双亲一起来裴家拜访,提亲?

    沈砚之内心自我反省,他得出结论:“是自己不够重视,也没拿出切实的行动来表心意,一切都停留在空口的承诺当中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裴兄不高兴,是应该的!”

    他若是兄长,也不愿自己的妹妹受到半点委屈,也会百般挑剔,万般给难堪,指不定还得恶意磋磨,考验一番。

    沈砚之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。

    他笑着入屋内。

    薛姝仪让人拿了干净的巾帕,给虞晚乔擦拭裙摆上沾染的水渍泥点子,弄不干净,便主动带她去更衣。

    “你们先说说话,我带虞儿去换衣裳,免得感染风寒。”

    虞晚乔身体向来不太好,在雨中站了那么一会儿,精神便有些萎靡不振,提不起半分笑意。

    她顺从地跟着薛姝仪走,一句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偌大的厅堂中,唯有他们两人在。

    下人守在门外。

    裴长渊看沈砚之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,不愿主动与他言语。

    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壶,给自己倒了杯热茶,浅啜一口。

    沈砚之偏要凑上前去:“裴兄,你是不是恼了我?”

    裴长渊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还不够明显吗?

    沈砚之看着他的一副臭脸,也能习惯。

    毕竟,他以后跟虞晚乔在一起,也得叫裴长渊哥哥。

    该有的敬意,必须有。

    “裴兄,我若有何处做错了,或是让你不满意,你可以直说。我有不对的地方,一定会尽力去改。”

    显然,他是真的想努努力。

    裴长渊表情淡漠,唇角扯出讽刺的笑。

    他冷嗤一声,直言不讳:“那你离虞晚乔远点,越远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