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要开玩笑!虞晚乔一介孤女,还比不得你之前……”喜欢的那位!

    可她,已经死去了。

    祁煊眼尾猩红,像是被人刺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皇姑,你不要把死人拿出来跟活人作比较。非要比较,那孤还是更喜欢死了的那个。难道孤要掘开坟墓,抱着亲吗?”

    他低声笑着:“好像,也不是不行啊。”

    祁妙竹六神无主,喉咙比吞了只苍蝇还难受,胃里翻江倒海,说不出有多么恶心。

    她这侄儿,本就是个十足的疯子。

    “够了!”

    “本宫方才说的话,全当做儿戏!”

    祁妙竹终是妥协。

    她是真怕祁煊会再次发疯,扬名京城,

    也怕他头脑一热,去把那死人挖出来,让一具尸骨当太子妃。

    祁煊又扭头冲裴长渊笑笑,用唇语道:“这么大一个人情,你怎么还?”

    祁妙竹视线移去,

    见裴长渊还拉着虞晚乔的手腕。

    她眼眸眯起,第六感告诉自己绝不简单。

    祁煊毫无预兆地便说自己喜欢虞晚乔。

    是他喜欢?

    还是裴长渊喜欢?

    他当年为了那个死人,什么混账事都做遍了。

    移情别恋。

    这四个字,祁妙竹压根就没想过会应验在祁煊身上。

    不然东宫里,怎么会送不进去任何人?

    “即便婚事不作数,可裴大人方才如此冲撞本宫,意图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强行带人离开,以下犯上,该当何罪?”

    裴长渊坦然自若:“一切惩处,由殿下定夺。”

    只要虞晚乔不嫁给旁人。

    他无所谓。

    祁妙竹要的就是他这句话:“好啊,本宫罚你十棍,不算重吧?”

    裴长渊:“臣领罚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院内,沉重的气息仿若实质,压得在场所有人都透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