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渊便不再去芙蓉榭找虞晚乔了。

    虞晚乔乐得清静。

    过了莫约有五六天,薛姝仪高高兴兴地叫他们两人一起用膳。

    他们才再次见面。

    裴长渊依旧冷着一张脸,没有半分好颜色。

    薛姝仪也没怎么管他,只一味地给虞晚乔夹菜吃,她们才像是真母女。

    “你看你啊,长得实在是太瘦了。难怪你祖母同我说,你经常生病。身体没有养好是大事,吃饭要好好吃,衣服也不能少穿。”

    听着她的殷切叮咛。

    虞晚乔心里似乎藏了一团暖呼呼的炉火。

    “谢谢母亲。”

    她吃着薛姝仪给她夹的菜,胃口变得更好。

    裴长渊一言不发,坐在她们旁边,随意用了几口菜便放下筷子。

    他一味饮酒。

    “苦大仇深。”

    薛姝仪精确点评冒出四个字,又接着说:“你最近,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吗?总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,倒是显得老成。”

    虞晚乔没吭声,心里也忍不住想。

    他不一直是这副样子吗?

    谁欠了他似的。

    裴长渊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想说,那便算了。”

    薛姝仪见他不乐意跟自己说,也没强行逼迫他。

    是亲儿子没错,但跟她没那么亲厚。

    用完膳。

    虞晚乔用手帕擦拭着唇角,她许久不曾吃这般量大的食物,有些撑得慌,正坐着缓缓,却看见薛姝仪从房内拿出一幅画像。

    她兴高采烈地展开,给他们两个人看。

    “长渊,你年纪不小了,迟迟没成家,房里也没个人伺候。我近来替你相看了几位姑娘,其中这位啊,姓施,名云念,乃是御史大夫的嫡出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