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韶艳的心沉入冰窖里,逐渐失去生机与活力。

    虞晚乔站去裴老夫人身边,替她抚着后背顺气:“祖母,您受惊了。”

    裴老夫人见她归来,笑意浮现:“好孩子,你受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康嬷嬷当众宣布道:“大娘子所言,纯属胡诌,我亲自验明了虞姑娘的清白之身,身上也并无任何痕迹。”

    薛姝仪跟着松了口气,又免不得气汪韶艳布局造谣的好本事。

    “汪韶艳,这次你实在是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她没再继续叫大嫂。

    所有的尊敬,大可不必。

    汪韶艳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,内心堵着的石头似有千钧重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她眼眶里热泪打转,看着周遭的人,平白生恨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欺负我!要不是我夫君早死,哪里轮得到你们这群人来作威作福!我一个寡妇,撑着裴府门楣不倒!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们一个个忘恩负义,恨不得将我羞辱致死!你们几个兄弟,早就对我们大房虎视眈眈,想要分食吧!”

    “怎么?要弄死我吗?戳中你们最黑的心了!我儿才是裴家长孙,你们这群老东西,却商量着要把家主的位置给裴长渊!”

    汪韶艳歇斯底里:“凭什么!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!自古以来,长子为大!我儿长泽究竟哪儿让你们不满意了!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老东西!”

    她似是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会很惨,眼下便心里有什么说什么,再也不藏着掖着,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攻击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