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无可忍。

    “裴芷钰!你很闲是么?”

    裴芷钰见裴长渊气冲冲地往这边走来,她脖子一缩,下意识往虞晚乔身后躲。

    “保护我!保护我!”

    虞晚乔心里也没底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裴长渊听了多少去……

    裴长渊怒目而视,斥责裴芷钰:“蛮横无理,为非作歹,毫无廉耻。你才多大,就想着要给人说媒?怎么,寻常戏码你玩够了,玩腻了?”

    裴芷钰一声不敢吭。

    只觉自己的手指节越来越痛。

    “二,二哥哥,我开玩笑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极少见裴长渊此般怒气冲天的模样。

    不过是她说了要把虞晚乔嫁出去而已,至于么?

    裴长渊:“滚。”

    骂的够脏了。

    裴芷钰再不滚,怕是又要挨罚,她麻溜地提起裙子跑路。

    根本不敢再回头看任何一眼。

    她走了,便轮到虞晚乔。

    裴长渊薄唇紧抿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。

    “你方才,说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敢不敢,

    再说一遍?

    虞晚乔轻咬下唇瓣:“没说什么,你听错了吧。”

    裴长渊嘴角那抹弧度恰似寒冬里的残冰,“呵”地一声从喉间溢出,声音低沉又透着不屑。

    让人脊背生寒。

    “你说,你能瞒得住我什么?”

    虞晚乔深吸一口气,硬着头皮挺直了脊背,无比坚定道:

    “我知道那些话你不爱听,所以我下次说的时候,你走远些,别入耳。”

    她直视裴长渊的眼睛,毫无惧色,微扬起下巴。

    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说出了我心中所想,不会因为你的喜怒而改变。”

    裴长渊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,冷冽得让人胆寒。

    听清虞晚乔的话,他先是一滞。

    随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,笑声短促,似被强压着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可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