驳光影。

    虞晚乔悠悠转醒,只觉周身被暖烘烘的被窝包裹,舒适得让人贪恋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,动作却陡然一滞。

    身旁,裴长渊正安稳地睡着。

    刹那间,虞晚乔睡意全无!

    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,慌乱地揪紧被子,又忍不住检查自己身上究竟有没有痕迹……

    手指一动,便隐隐作痛,就像是被狠狠蹂躏过。

    虞晚乔顿住动作,耳朵爆红。

    这混蛋有没有给她洗手!

    她悄悄打量着身旁的人,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在睡梦中格外柔和,高挺鼻梁下,薄唇微微抿着,没多少攻击性。

    人不可貌相。

    虞晚乔脸颊滚烫,心里暗自嘀咕:长得这么好看,却是个登徒子!

    裴长渊在她动了一瞬的时刻,便已经醒了。

    他察觉到她视线一直在自己脸上,没舍得打搅,由着她看。

    等虞晚乔的目光移开,他慢悠悠道:“看够了?”

    裴长渊面无表情,缓缓睁开双眼,清晨的微光透过床幔,在他眼眸中映出细碎光影。

    他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,偏头瞬间与虞晚乔的目光撞个正着。

    虞晚乔满心羞愤,冷不丁对上他冷淡双眸,心脏猛地一缩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呼吸也急促起来,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缩。

    “你,你没对我做什么吧?”

    裴长渊嗤笑:“你倒也……不至于无感。”

    他真做些什么,昨夜她便该被疼醒了。

    每次都哼哼唧唧的,难哄。

    稍微凶一点就要哭。

    虞晚乔脸上红晕蔓延至脖颈,“谁说我没有感觉?”

    她缓慢伸出右手,嫌恶的表情恨不得砍掉换一只新手……

    “你对它做了不好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裴长渊扬起眉,点点诧异:“你要跟我计较这个?”

    虞晚乔脖子越来越红,被气得膨胀变粗:“我计较的是你有没有给我清洗!脏死了!!你滚啊!”

    言罢,她气鼓鼓地裹着被子,无情转身,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。

    裴长渊侧卧在她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