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

    一番话,她说得痛心疾首。

    汪韶艳装可怜。

    裴老夫人压根不吃她这套,冷冷道:“我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却当我是个聋子,瞎子,什么都不知道。你偷偷捞了多少油水,吃了库房多少银子,你心里没数?”

    为了虞晚乔,老夫人看着是要大动干戈。

    汪韶艳心里止不住地发虚,她手脚发软,踉跄着后撤半步。

    “婆母,我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没有……对裴府,我问心无愧!”

    适当买些头面首饰,锦绣绸缎,也是为了给裴府充门面。

    她打扮自己,难道不是给裴府长脸吗?

    裴老夫人惊叹于她的厚脸皮,愈发不给她留情面:

    “问心无愧四字,你倒说得出口!”

    “虞儿身子骨比寻常人薄弱一些,容易生病。我叮嘱你,要用最好的药材进补,你账册上记的不错,次次都是上好的药材,昂贵的价格。”

    “我私下命人去搜集药渣,十次有九次都是次品。我忍着火气没同你问责,由着你把钱财昧下,指盼你从虞儿这儿得了好处,便能善待她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呢?巴不得把虞儿赶出府,拿去送人!不是你的孩子,你学不会心疼人。你想把虞儿嫁去林家,除非我死!”

    裴老夫人怒而扯下床幔旁挂着的香囊,砸向汪韶艳。

    汪韶艳闪躲不及,由香囊砸在脸上,又落在脚边,她茫然抬眼。

    不等任何辩解,便听裴老夫人朝自己吼:

    “你给我滚去跪祠堂!”

    “没有我的吩咐,不准起身!”

    裴长渊神色冷的可怕,原来虞晚乔的身子骨一直养不好,是因为药材被人换成了次品。

    他眼眸里的寒光如利刃般射出,死死地盯着汪韶艳。周身的气压低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。

    “祖母,孙儿以为,该彻查府中账本,库银,免得有蛀虫吃空基底。”

    汪韶艳顿时心口咯噔一声,眼前发黑:“长渊!你什么意思!不信任我吗?”

    府里账本,库房钥匙,都是她管着。

    没人会无缘无故要清查。

    她这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