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淡淡扫视众人,“还有公务在身,告辞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转身离去,没有半分留恋。

    秦氏本想挽留,但话未出口,人已消失在门口。

    她不由暗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孩子,真是个木头,听不出来白冰瑶对他的意思么?

    沈瀚见状,也顺势站起,“母亲,我也该去工部了,各位慢聊。”

    秦氏脸色微沉,这父子俩怎回事?

    但很快,她又恢复笑容,对白家人说道:“几位勿怪,他们就是这性子。”

    白文德哈哈大笑:“公务为重,自然自然。”

    秦氏又与白家人寒暄了几句,见他们告辞离去,这才匆匆赶往书房。

    推门而入,她便看到沈瀚正埋头在桌上写写画画。

    她眉头一皱,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,随手扔到一边。

    “画什么画!儿媳都跑了还画!”

    沈瀚愣了一下,看了秦氏一眼,又默默将那支笔捡起。

    “老爷!”秦氏语气中满是怨气,“你日日不着家也就罢了,连子安的婚事也不上心么?”

    沈瀚重新沾墨,淡淡问:“婚事?和谁?”

    秦氏被他的态度激得火冒三丈,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“还能有谁!”

    沈瀚恍然大悟般点点头,“白家?”

    “对,就是白家!”秦氏瞪他,“子安倒好,把人给气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气走便气走。”他语调平淡,“母亲定不会同意与白家定亲。”

    沈瀚抬头,目光如炬,“子安媳妇是谁都行,就不能是白家。”

    秦氏皱眉,不解地问:“为何?可是祖上有仇?”

    沈瀚摇头,“并无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是为何?”秦氏追问不休。

    沈瀚瞥了一眼她:“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?”

    “何意?”秦氏茫然,一时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沈瀚懒得与她多话:“答案自个儿去寻吧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过两日,我要去趟京外的东县。”

    秦氏一怔:“去东县作甚?”

    那里又没有河又没有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