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姑急得声儿都变了调,手上力道却不敢松,只将祁照月的手翻来覆去地瞧。

    她拿帕子擦了擦,发现不是祁照月的血,喜姑这才长舒一口气。

    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。

    她家公主,手上可万万不能沾人命!

    喜姑这才分神,瞥了眼瘫软在地上的青竹。

    青竹细细地喘着,脖颈上一圈红印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祁照月见喜姑这般,忽地笑了。

    “喜姑,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让她死的。”

    祁照月眼神玩味,扫过地上半死不活的青竹。

    她理了理裙摆,眼波流转。

    “她若死了,凌曦那小贱人气我的时候,我还拿谁撒气?”

    声音娇媚,却透着一股子阴狠。

    喜姑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忙应和:“公主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“唤个小太医来,给她治治,好好养着。”祁照月笑吟吟,眸中闪过一丝疯狂。

    她缓步走到青竹身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要恨,便恨凌曦罢!”

    她笑意盈盈,眼中却毫无温度。

    “谁叫她与你长得这般相似,还霸占了我的晏哥哥!”

    “该死!”她的尾音微微上扬。

    “公主放心,沈大人只会是您的!”喜姑在一边轻声道,声音柔顺。

    祁照月听了,嘴角扬起:“还是喜姑知道我喜欢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世上,还有谁能比得上她身份尊贵?

    沈晏,只能是她的!

    旁人,休想染指!

    小宫女恭敬地候在房门外,只觉得这初夏的风冷得刺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佛诞当日,白马寺人山人海,摩肩接踵。

    香客们虔诚祈愿,僧侣们诵经声声,将这百年古刹衬得愈发庄严肃穆。

    经了昨日那遭子事,沈老夫人也没心思吃斋念佛。

    只待听了住持的早课,给佛祖上了香添了供,便带着一行人回府。

    才踏进府门,李主事便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、少爷,你们可回来了!”

    李主事额上渗出细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