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这是沈府与贺府的宅内事,按理说外人不好探听。
可谢昭昭心里痒得很,便厚着脸皮跟在凌曦身后。
她打定主意,若是不给进,便贴在禅房墙根听。
余下的世家夫人小姐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有心想跟上前去听个究竟,可谁也不敢造次。
没得热闹瞧,众人只得悻悻散了。
一时间,原本还闹哄哄的玉佛殿前,变得冷清起来。
玉佛殿角落的阴影里,缓缓步出两个人。
一位老婆婆,拄着根乌木拐杖,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她步履缓慢,有种从容不迫的气度。
身边跟着个青年,身形挺拔,眉目间透着股锐气。
“看出什么来了没有?”老婆婆偏过头,似随意地问。
青年盯着那行人消失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“凌姑娘,”他顿了顿,像在斟酌用词,“似乎在沈府并不好过。”
老婆婆满意地点头:“方才祁照月话里话外都在暗示,殿内便是那丫头。”
“可沈秦氏却未帮她说过一句,反倒跟着起哄。”
老婆婆眯起眼,眸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“沈席氏虽斥责沈秦氏,却主在沈府颜面。”
青年颔首:“至少还有沈晏护着,当众驳了沈夫人的话。”
老婆婆冷哼一声:“可那又如何?”
“他就一沾花惹草的主,那祁照月眼珠子都粘他身上了。”
“我瞧着,此事八成也因那小子而起!”
拐杖敲击地面,发出“笃笃”声。
老婆婆深深叹了口气,语气中满是无奈。
“外有祁照月使绊子,内宅还有婆母不满,掌家主母袖手旁观……”
她摇了摇头:“这丫头,是进了狼窝呀!”
青年垂眸不语。
“捷儿,”老婆婆突然想到了什么,扭头看向他,“你莫不是嫌弃那丫头已非完璧?”
秦捷猛地抬头,急忙辩解:“怎么会?”
老婆婆见他这般激动,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。
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孙儿,什么样的心思都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