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,望着楼下陆续到来的大巴,背后忽然窜出一个圆咕隆咚的脑袋。
吓两人一跳。
来人身高五尺,笑得如同弥勒佛一样,藏蓝色工装洗到泛白,一点不为自己吓到旁人尴尬,热情的伸出手。
“你好你好,我是糖厂糖果车间的科长,鄙人姓陆,喊我陆科长或者老陆都可以。”
阮现现才想起来,起床时好像是拜托前台约一位糖果厂的负责人来,陈招娣凑近耳边压低声音说:
“我注意到这玩意儿刚刚一直在倒台后边蹲着,看上去有点阴,你小心着点。”
说完礼貌跟陆科长打了声招呼,规规矩矩下楼,她还要去盯着耶利米呢。
“抱歉。”阮现现笑得诚挚又真心,“一大早让您跑这一趟,我这……”
“我懂我懂。”陆大刚笑着点头。
“一切为了创收外汇,我都明白的,阮同志搞出来的噱头特别有意思,我们能单独聊聊吗?”
看了看表,距离出发还要半小时,跟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,两人走进一间会议室。
关门前陆大刚脚步一顿,回头笑着问:
“这位女同志,可以请你进来做个临时记录吗?”
客人有要求,那带路的妹子自然不会拒绝。
收回目光的阮现现若有所思,什么临时记录,他是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自己不好意思,专门叫了工作人员陪同。
阴不阴的尚且不知道,为人挺严谨的。
会议室大门关上,工作人员自觉退到角落。
两人对面而坐,解析着掌下的小灯笼,陆大刚面露感叹也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“这么精美的小灯笼就要橘瓣糖相配。”
说着话,陆大刚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把大兔子奶糖,示范似的把糖纸拨开,给灯笼里面换上奶糖。
原本晶莹剔透好似有钻石光斑折射的灯笼,下面马上被照出黑乎乎几根长条物,档次不知掉了多少。
他嘿嘿笑得猥琐:“果然,好马就得配好鞍。”
阮现现:好稀奇的踩一捧一。
兀自笑了一会,陆科长言归正传,抬起他那双见人三分笑的眼睛:“阮同志的规矩我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