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到奶奶在这样的环境已经生活五年,心中仍不免酸涩。
晌午头,大家正在田间劳作,有手持鞭子的管事从旁监督,阮现现远远看了眼,田间正是弯着腰劳作的一群老头老太。
身上穿的衣服看不出原本的样子,脊背佝偻,远远给人一种暮色沉沉了无生气之感。
绕了一圈没看到奶奶,阮现现有点急,按照记忆找到老人居所,一间需要弯腰进入的破木板房。
一张勉强睡下一个人的单人床上叠着破棉絮被子,被子里面的棉花已经成团成团,疙疙瘩瘩。
柜子上搁置着伟人雕像,桌子上破了口的瓷碗还余下一口清汤,阮现现试了试温度,不冰手,证明是早上的。
这个屋子破烂的简直不像人住,却被奶奶打扫的很干净,真不知零下30几度的天气老人如何度过。
她坐在木床上等了会,估计奶奶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,她索性出了小破屋,找到管事住的土坯房,开始一间间寻找。
这么巧,第一批下放人员平反,奶奶就死了?
这么巧,她刚到乡下老人就没了?她不信!
管事住的屋子家具一应俱全,阮现现避着人开始一间屋一间屋查找,钱,票,金银玉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