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晋王妃扭头,看了看螃蟹居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你去让人暂时把李惊鹊住过的院子封了,里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不许动,所有的下人都撤出来,让里面保持着李惊鹊离开时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…?”

    “为了给他留个念想。”

    晋王妃咽下哽咽,使劲儿的吸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别问了,按我吩咐的去办。”

    “是,奴婢这就去吩咐。”

    问梅转身走了之后,问兰顶上位置。

    这心软的姑娘,也早已经哭红了双眼。

    晋王妃看了她一眼,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
    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知道。”

    问兰又反过头来劝解主子。

    “王妃,您也莫要太过担忧了。

    大郡主和四公子受人唆使掺与了谋害李侧妃,虽说确实您推脱不了教养不善之责,可总归他们都是受亲娘唆使的。

    冤有头,债有主。

    皇上也好王爷也罢,哪怕是贤妃娘娘要责罚,咱们也有话说。

    这不能全怪到您的头上。

    您别太过担忧了呀主子,多想想咱们世子殿下呢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的,你倒也不用担忧我。”

    无需多言,尽在眼神之中。

    一股冷风卷落枯叶从枝头飘零,旋转着跌入泥土之中,正如许多许多人的生命一般。

    又脆弱易逝,又绵绵不绝。

    卢知玥抬起头,看了一眼吹散枝头枯叶的寒风瑟瑟,她的眼睛里无悲无喜。

    想要自由,就去做无拘无束的风吧,再没有人能把你束缚在深宅大院之中。

    李惊鹊,从此以后山高水长。

    我再不欠你什么了。

    三年后。

    云城。

    李明叙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里,皱着眉头看对面那潇洒风流的人,正歪在椅子里乐的眉飞色舞。

    “我说大哥,不然你就从了梁郡主吧?

    人家千里迢迢,从京城追到咱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来,多不容易啊?

    一看就知道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