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贱又卑微,连自己都不敢把自己再放在珍贵的位置上,更遑论其他人了?
大概是她眼底的那抹嘲讽掩饰的不够好,王妃安静的盯着她那双眼睛,片刻之后叹息了一声。
“李惊鹊,世道便是如此。
尊卑有序便是世人该守的规矩,每一个人都无法从其中逃脱。
包括我,也包括王爷。”
“妾知道。”
李娇娇扯了扯嘴唇,挤出一抹微笑。
“就是觉得有些老话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,什么叫好死不如赖活着?有时候活的太赖还不如早点好死呢,万一要能投胎到个好地界去,不就能从头再来了吗?”
“这又是在胡说些什么?”
王妃皱着眉头训她。
“早就与你说过,当今最是厌烦这些神神鬼鬼的说道。你最好给我记到心里去,日后莫要再信口胡言。”
“是,多谢王妃告诫。”
这人撒疯撒泼耍无赖的时候让人想收拾她,可是现在这样子又多少让人觉得心里有些愧疚。
明知道她是桀骜不驯的性子,却偏偏没有能匹配上这性子的好家世。又学不会真的弯下腰来斩断傲骨,日后怎么可能落得个好下场?
大约是这人身上有一种自己没有的勇气,所以王妃在很多时候只要没有被真的惹恼,都能愿意容她一容。
两人起身净手,走到花厅中坐下。想了想,又命问梅去取来一张房契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
李娇娇伸手接过来看了看,又意味不明笑了起来。随手把这张房契给扔在了桌面上,语气说不上来是好是坏。
“您春申坊的这铺子是真的卖不出去了不成,怎么总想着赏赐给妾啊?”
屋里静了几息,梅兰竹菊几人都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。王妃坐在上首沉默不语,二人对视了约摸着得有个十五息的样子,她才清冷的嗤笑了一下。
“这回不是赏赐。
我也说不来什么冠冕堂皇的假话安慰你,那就不如摆在明面上来实话实说。
这是本王妃唯一能给你的尊重。”
“您可真是坦荡,连算计都是光明磊落的。如此的话,妾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的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