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人鱼害怕起来。

    挣扎扑腾水花。

    担心针尖划伤他,白雎只能半揽住人鱼的肩膀用力往上一拉,把扑腾的鱼捞起来,按在怀里。

    血液很快倒流入血包,白雎身上全是水,但依旧没有松手,直到血液量过了标注线,才松口气,拔出了针头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不疼的,不要害怕。”

    一般采血工作都要两三个人配合完成的。

    白雎是看这条人鱼乖顺才想着自己动手。

    没想到还是吓到他了。

    “别怕已经好了。”

    白雎松开手,把挣扎不停地鱼放回水池,然后就听到,

    “an  i  nsb  ”(你是傻缺)

    叽里咕噜的说点什么呢?

    虽然白雎听不懂,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这鱼变着法子在这里骂他呢。

    “火气这么大吗?”

    白雎低头看自己身上湿透的白褂,叹气。

    早知道就喊别人干这个活了。

    这下可好。

    这条坏脾气的鱼估计要记恨他了。

    “nsb  guh  yan”(傻缺滚远点)

    白雎没得到好脸色,甚至又挨了顿骂。

    他研究人鱼这么久,勉强能解读出些基础语言。

    看来这鱼真记恨上他了。

    可是明明不疼的

    白雎后悔了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来条新人鱼,自己第一天就给他得罪了。

    “以后教你人类语言的也是我,不要生气,刚才那件事我向你道歉,我不是在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白雎举手摆出投降的姿态。

    没办法,不这样的话,估计是很难把这条鱼哄好。

    “不要说脏话,抽血是为了保障你的健康。”

    人鱼常年生活在海里,有的时候就算生病了也只能硬扛。

    验血还能查查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病,方便保育所提前干涉治疗。

    只是白雎说这话私心也不少,保育所是有专门的语言教师的。

    这工作怎么说也轮不到白雎干。

    但为了能和这条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