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,漠北的商人那么多,漠北的特产那么多,怎可能随便见一个,都是什么羌门的人?
……
一日时光,辗转飞逝。
次日傍晚,一顶马车停在了宅院门口。
霍千斛扶着穿了一身黛青色棉裙的云渺,上了马车。
她并未施粉黛,头发也简单的挽了挽,面上还蒙着面纱,浑身上下,简约清素,自有一股静雅之气。
手上握着那一支紫竹杖,不像是辅助她行走的工具,倒像是装饰用的饰物,衬得她清丽之余,身上还带着隐隐的贵气。
霍千斛看着这样的云渺,心头柔 软下来。
他摸出藏在袖中的珍珠簪子,凑近了些,“渺渺,你先别动。”
云渺感受到男子的靠近,身体微微僵硬。
霍千斛轻声道:“别怕,只是给你带个簪子。”
“我知道你抗拒那些亲密的事,我与你成婚,也不是为了那些亲密之事。”
“只是想护着你和孩子罢了。”
“你们好好的,对我来说,便是最大的安慰了。”
这样的话,像一股暖流,涌进心里,让云渺鼻头微酸。
她没有再开口,身体也不再僵硬,任霍千斛将那珍珠的簪子簪在她的发上后,感受着他那陌生又温柔的气息,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。
“不是说都卖了吗?你竟然还私藏了一个。”
霍千斛很少听她说这样俏皮的话,忍不住也笑出声来。
“哪怕不做这门生意,也得给掌柜的留一套啊,你放心,十几种颜色的东珠,每样我都给你留了一点,找匠人做成了风格各异的首饰,都在金玉堂的仓库里放着呢。”
“等到了闽南——”
他看着云渺的双眸,想到她从前秋水双眸含笑的样子,心里揪紧,轻声许诺,“闽南那边有许多巫医,别说是你的一双眼睛了,就是生死人药白骨,都能做到。”
“到时候,必然有办法让你重见光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