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个丫头片子,哪里敢对幼童也下手呢?
只是她念头刚动。
程念影左腿一踢,右腿一踢,便将那两个男娃甩飞了出去。
他们疼得哇哇大哭。
这屋中顿时变得更吵了。
老妇人步子一定,惊出一身冷汗,哪敢再近一步?这小丫头,她不分男女老少,抬腿就是揍啊!
程念影被哭喊声吵得先揉了揉耳朵,随后才拎着金耳珰问:“我其它东西呢?”
“什么其它东西?那都是我们家的,那是我儿子成亲时备下的!”老妇人一边后退,但嘴上是半点不肯服软。
程念影皱眉。
若不在这里,那想必他们还有同伙,已分完赃了。
只是不知同伙是那领着她来的牙人?还是整个牙行?
“怎么了?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门外响起脚步声。
有两个挎刀的差吏走了进来。
有邻居报官了?不对。就算是报官,哪里会来得这样快?
程念影将耳珰放入荷包,捏紧了指节。
葛郎此时从地上艰难爬起,与差吏倒起了苦水:“她不分青红皂白,进来便打人,还抢小人家里的东西。瞧瞧,那两个孩子都叫她打了。”
差吏瞧了一眼程念影,没有半点惊异,只一手按在刀柄上,走近道:“走,随我等去衙门。”
程念影有些不高兴。
不,当是极不高兴。
她觉得做杀手不好,便想着不做了。她想着楚珍不好,那便不要爹娘也无妨。
她只是走到这里,租了一间房。她揣着属于自己的银子,有了身份凭据,她该过好的日子了。
却为何过不成?
“走啊!”那差吏催促。
程念影低声道:“他们先偷我东西。”
差吏翻白眼:“岂容你说什么便是什么,打人还有道理了?从外乡来的吧?蔚阳可不许你们外乡人在此地撒野!”
葛郎顿时朝程念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道:“不错,咱们蔚阳甚为团结,哪能叫你外乡的欺负了?”
程念影面上覆着一层冷意。
她歪头道:“我认识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