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他叫郡王妃亲手做一个荷包,她却找了个人代工,做出这么个玩意儿。
这东西也没必要留着了……傅翊拿到烛上一点,顺手就丢进了炉子。
清了这东西,他突地又想起来:“先前郡王妃收的那些东西都摆在何处?”
“还在幽篁院。”丫鬟怯怯答。
傅翊应了声“嗯”,也不急着出门了,转身去了幽篁院,开始一样样清点。
吴巡都着急:“主子,咱们还不走么?”
“她没带什么走。”傅翊语气不明地道。
吴巡愣了愣,然后赶紧接上主子这话:“从前主子不是带她进私库里看过……”
傅翊摆手让人去查看。
没一会儿,人回来了,禀报:“东西一件未少。”
吴巡都禁不住感叹了:“竟然没顺手拿点东西走。”
“也不叫没带什么……”傅翊面上浮动淡淡笑意,“她带了我给她的墨条走,还有一幅字。”
“字?”
『如花似叶,岁岁年年,共占春风。』
“是我写给她的字。”
“都是我给她的。”傅翊轻轻加重了咬字。
吴巡想的是,那没准儿是烧了呢。但话到嘴边,好悬没说出来。
“她要走,究竟是因她在郡王府待不住,还是因她一心要为好不容易找到的亲人腾位置呢?”傅翊慢声道。
吴巡听出了这两者有区别。
但好像区别又不大。
因为不管怎么看,好像都是郡王不及旁人重。
吴巡不敢说。
“都合上吧。”傅翊说着,这才起身。
下人们应声去合箱盖。
傅翊却突地又想起了一样东西:“你还记得先前梁王送她的是什么吗?”
吴巡:“好像……是一套金头面,下头压着衣裙吧……”
吴巡僵硬地扭了扭脖子,脱口而出:“都带走啦?”
他一时不敢再去看主子的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