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现在要查的是,你那个小徒弟是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被喂了冥芝粉的。”我坐在小电驴上。
沉眼看着他:“你最想知道的是二十四年前灭蛇造穴发生了什么,这些你跟着我查不出来,你还不如守着我奶奶,她或许知道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我瞥着他不过是爬了半宿山就渗血的伤口。
轻笑道:“她殓尸封窍是把好手,医蛊之术其实也不错,你先把伤养好,其他再说吧。”
黄老道看着自己没了的胳膊:“还不都是你害的。”
我挑了挑眉:“那我送你去找顾容声,他是你主顾。”
他瞥着挽发的骨钗,冷哼哼的上车,不吭声了。
那晚冥渊的阴翳,估计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。
我们对上冥渊,完全没有还手之力。
将他送到家时,天刚蒙蒙亮,奶奶在喂鸡,顾容卿在扫院子。
晨雾舒展间,两人没有说话,却平静和谐。
“施老太还是认为她是施行云?她不是你的替身,而是在夺舍你的身份啊。”黄老道抱着骨灰坛。
刺我道:“你说你忙活个什么劲呢,啥都没落着。”
“那你呢?”我嗤笑了一声。
黄老道气呼呼的走了,对着院门重重的就是一脚。
我没有进去,直接去和苏秦会合。
能将尸体卖到村子里的,肯定是有人牵线,苏秦最先找到的,就是这个牵线的人,叫杨保荣。
这人小时候玩火,被烧坏了大半边脸,一直到长大了,还是满脸如同蚯蚓般的鲜红息肉。
因为小时候遭人嘲笑,性情变得古怪,家里人也跟他没什么联系。
十几岁就在市里殡仪馆负责搬尸,这活赚得多,可他吃喝无所谓,就喜欢嫖赌。
二十六岁的时候,又被市殡仪馆开除了。
说是有个年轻女孩死后在最后准备烧时,家人舍不得想再看一眼,正好撞到杨保荣做不齿的事情。
这人后来就壮着胆子做,接了些黑活,前几年就开始挖坟偷尸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。
只是当我和苏秦会合,找到杨保荣住的出租屋时,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