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拿着药方上下看看,很是不放心:“督公,这人说话支支吾吾,有问题。”
眼看他不问清不罢休,周济就有些头蒙。
“你是打算将本督的事,昭告天下吗?”
李三正满脑子猜测,猛听这话,整个人僵住了。
“小的去抓药。”
里外静下来,周济抚着茶盏:“今日的信,本督来写。”
二月纠结一会儿,自暗处现身。
“公子要属下每日一述,事无巨细。”
“这样啊,”周济点了下头,不紧不慢道:“虽说你是沈清臣的人,可本督对你还是存疑,不若你去厂卫那,事无巨细交代一番再说。”
面巾下,二月神色有异。
滚字,如今这么含蓄了?
二月屈服的很快,毕竟公子交待过,一切以督公安全和意愿为主。
一碗药喝下,周济连吃好几块蜜饯才压下嘴里苦味,忍不住怀疑,这个大夫会不会真有问题?
不然开的药怎会如此苦?
外面起了动静,厂卫进来低声说:“光州韩将军,带着副将余涛前来请罪。”
“水师营呢。”
厂卫:“镇南王大怒,将今日参与斗殴的全数仗打一百,随后从水师营除名押回安南。”
韩青山吃了闭门羹,虽说早有所料,可心里仍止不住犯嘀咕。
传闻中周督公并非善人,他虽未见过,可也知晓不能得罪,更别提此番人家挂着‘钦差’一职来的。
临走想起聂从均挨打的事,韩青山思忖片刻,将伤药交给管家代为转赠。
余涛不明:“不探望聂大人了?”
“改天吧。”
韩青山翻身上马,扬鞭消失在黑夜。
天翻亮,厂卫就将安州,华阳和庐江寨消息送来。
周济粗粗过一遍,脑子却想到上都,想到沈清臣。
此前中立派以不满司礼监为由,企图将其撤下,甚至动了改制内阁的想法。
沈清臣乃内阁首要,从利益上来说自然不愿意,跟着他提出地方州府改制,也遭到了一应反对。
为何反对?
他们想动内阁削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