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六七个大臣跪下,呼喊声震传九霄,鸟儿尽消宫墙之上。
眼看闹的差不多了,周济清清嗓子,还未开口就听小皇帝说:“母后,这事您怎么看?”
崔太后笑容凝固,她正看热闹呢,怎么问到她了?
小皇帝眨眨眼,很执拗又认真:“母后认为,周济和庄亲王谁对?”
作死啊!
崔太后后槽牙咬紧,这种死亡问题叫人如何回答。
众目睽睽之下,崔太后又不好一语不发,摸着小皇帝的后脑勺,轻声道:“陛下,后宫不得干政。”
说完松口气,头次感谢祖宗的规矩,能光明正大的推脱。
提着一颗心的崔季,也安全落地,生怕崔太后真说出个一二来。
周济凉凉一笑,颇为讥讽。
他看着庄亲王,道:“叛军有意,什么样的借口寻不到。倒是王爷今日十分可疑,本督怀疑此事与您有关,不知王爷作何解释?”
“放屁,本王堂堂亲王,有何不满去干这事?”
庄亲王想都不想反驳,说着还上下打量周济,眼神如看脏污。
“倒是周督公,权倾朝野无人敢惹,想来是不甘心居于一人之下——”
啪!啪!啪!
“好,说的太好了。”
周济忍不住鼓掌,庄亲王却没由来眼皮乱跳。
众人也闹不清这是哪出,接着就听周济满是疑惑和不解的说:“诚如王爷所言,本督权倾朝野一人之下……”
他说着停下,饶有兴致的看庄亲王,接着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大臣们,
“可本督是个阉人,”周济眉眼挂着一抹诡异的笑:“本督同王爷不一样,就算夺帝位又能如何?难不成要过继个儿子来,冠本督的姓继承帝位?”
他缓步走下石阶,看着庄亲王身后沉默不语的李塘:“倒是王爷后继有人,还十分看重和疼爱。”
“周济,本王乃——”
“景泰帝幼子嘛,知道的。”周济问:“难道凭此身份,就可以勾结叛军祸乱江山?!”
周遭人交头私语,虽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,可庄亲王就感觉在说自己,顿时脸和脖颈红了一片,偏生他对上的是周济这张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