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衙门和东厂的大太监,更是碾压皇权,欺压我崔氏一族发展的敌人。”
“若无他,如今掌权的人就是我崔家,你父岂会只能做个礼部侍郎,连个尚书都摸不着。”
“若无他,哀家岂能在定国寺清居多年,又岂能只蜷缩在这慈安宫里。”
“若无他,你如今便是陪驾在侧的少年重臣,岂会只能屈在国子监,靠着每月每年的定考来为春闱铺路。”
“他虽貌殊可其智更殊,你休要为了美色耽搁哀家和你父的大事。”
殿内声声回荡,如诅咒一样,一遍一遍刺穿崔予执耳孔。
他问:“那姑母呢?”
“什么?”崔太后秀眉一闪,就见崔予执缓慢抬头看着她,说:“姑母不也惦记沈清臣的容色吗?”
“怎么,只允许姑母有所惦记,不允许——”
啪!
崔太后毫不留情的一掌又扇过去,娇容满是凝霜:“哀家虽慕他,可却不会昏了头。”
“有朝一日掌权,多少貌美男子都将伏膝哀家跟前,区区一个沈清臣,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崔太后抬手抚在他脸颊,眼底露出心疼:“予执,非姑母不疼你,实是你不清醒啊。”
“若有一日你同周济对敌在前,你会念着情而饶他一命,可他呢?只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。”
“可姑母和你父却不会,因为我们是亲人,真正血脉相连的亲人。”
崔予执笑了:“血脉相连?”
崔太后肯定的点点头:“对,血脉相连。”
姑侄二人相视一笑,崔太后带着崔予执用午膳,看着一派祥和。
前脚崔予执离开慈安宫,后脚崔太后就召见崔季进宫。
崔予执在御花园遇到了小皇帝,彼时小皇帝正在翻书,瞧见他立刻招手:“表哥,快来。”
崔予执还未行礼,就被小皇帝拉着坐下,一本书就塞过来。
“快看看,这本书有什么与众不同,有什么特点。”
小皇帝说着又翻出一本书,左看看右看看,塞到了崔予执手里。
崔予执低头,《国治通鉴》?
小皇帝催促道:“你快看看,朕还要给周济交课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