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围观官员越来越多,苏白玉有些摸不清状况。
褚灵运怎么说也是为官多年,逍遥王乃是亲王,这点面子都不给,以后还怎么在朝混?
褚灵运拱手:“如此也好。下官这就写奏折,递交到陛下跟前,瞧瞧如何处置王府家产。”
“你——”逍遥王咬牙,这话周济说时他只能忍,如今一个小小尚书说出来,怎就忍无可忍呢。
“好你个褚灵运,你给本王等着。”
一群狗眼低的,欺负本王无权无势没靠山。
苏白玉秋风凉,心更凉,眼看褚灵运走过来,立刻脱身道:“下官大理寺还有别的事,等忙完再去找褚大人。”
抬脚出了礼部就骂骂咧咧,“哪朝哪代有这样的,本官一个大理寺卿,竟然沦落到同人要账的地步。”
“我,正三品官员,竟然跟人要账去?都怪沈子谦个天杀的,老子真是欠——你的。”
转头就惊了,逍遥王竟然当街跟踪周督公?
苏白玉被支配的怨气上升,尤其这事还是两尊大佛斗法造成的,心里有了邪恶念头。
“子谦,这可是大好‘机会’啊。”
白鸽飞跃重重屋脊,掠过水面直上江鹤楼。
咕咕
周济探手取下竹筒,信笺薄如蝉翼,上面画着一朵不知名小花,右上角弯月高悬。
同潘家小姐,庄悦二人手里帕子图案一模一样。
赤裸裸的挑衅。
“有意思。”周济眼底泛起亮光,指尖揉了揉鸽子脑袋,“去吧。”
“督公~”
拖着长长的音,门被推开。
周济闻声闪开,逍遥王花蝴蝶一样扑在窗台上,扭头矫揉造作抹泪:“督公,人家——呜……”
哽咽起来,声音压的十分尖细。
周济摸摸发疼的后颈:“闭嘴,有话就说。”
“那个,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好不懂事,他竟然把本王堵到礼部要账。”
“你说笑话不,本王怎么说也是皇子皇孙,岂能让他如此羞辱。”
周济:“王爷欠钱了吗?”
逍遥王心虚:……
周济再问:“还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