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欲熏心的父母溺爱长大的孩子,沈谨行明显是最好的选择。
于是,宋雨眠带他走了。
后来的每个夜里,沈谨行都会抱着自己的枕头,偷偷摸摸地来到宋雨眠房间。
他也什么都不做,只是蹲在房间角落中,默默地盯着宋雨眠。
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熟悉,沈谨行来到宋雨眠房间蹲的地方脸越来越近。
房间角落。
房间中央。
三步之遥。
一臂之远。
床边。
甚至在后来,每天晚上,蹲在床边的沈谨行还会用一只手扒拉住床边,将下巴也搁在床上,另一只手则去轻轻拉宋雨眠的手。
思及此处,宋雨眠感慨地叹了一口气,从沈谨行手中接过水杯,放在了床头柜面上。
她伸出手去,轻轻擦拭掉他脸上的眼泪,叹了口气:“小时候怎么都不哭,怎么长大后,这么爱哭啊?”
沈谨行唇瓣动了动,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。
“人终有一死的。”
若不是要替沈戈保住沈家家业,宋雨眠早就随自己的女儿去了。
她的女儿出事时还那么小,就算是真从火场中逃离,又有多大几率活到现在呢?
沈谨行无声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,他颤抖着声音,哀求道:“婶婶,求求你了,不要丢下我好不好?”
“不是我自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、什么疑惑,你都能教会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