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被抓？”
他的队员抿着唇，努力忍笑。
“他老婆李芳是因为偷窃国营饭店的五花肉，被抓的。他女儿是故意伤害，下班路上埋伏人家国营饭店的大师傅，造成了严重的交通事故……
那位师傅的右手腕脱臼了，腿上也有大片伤口，医院给出了验伤报告。”
张源一阵无语：“……”
真不愧是一家人，连犯罪都要凑一块儿。
“都带到审讯室去。”
“是，队长！”
沈长征一家三口，除了沈长征自己口风很紧，说什么都不愿意承认以外。
李芳和沈昕圆在审讯室里被冷处理了三个小时后，就把所有东西都“倒豆子似的”全部说了出来。
江行简换了身便服，来找张源。
“怎么样？”
张源累了好几个小时，眼下青黑，接过他递来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大口。
“都审得差不多了，明天我就报送检察院。”
“能判刑吗？”
张源瞥他一眼：“你真是关心则乱。这还用问？肯定判刑啊！要不是现在革委会把这块事情放权给了我们，他们还得被拉去斗一斗呢。”
“成！辛苦你了。”
张源翻了个白眼：“我是为人民服务。”
江行简笑了起来，没有对他的态度提出质疑。
“你好好弄，把案宗记录好。高考取消十几年了，工农兵大学是大家唯一的希望，有人敢在这里面做文章，全国人民都不会放过他。”
张源站直身体，听出了他话语里隐藏的意思。
“你是说案子可以上报纸？”
江行简笑而不语。
张源眼睛瞬间就亮了，烟也不抽了，直接用脚踩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