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一阵一阵的发热。
梦境里一会儿是母亲拿拨浪鼓逗她的模样,一会儿又看见席靳单肩背包,左边拎着糖果巧克力,右边牵着她的手,下个瞬间视线转到那个永远空洞的小黑屋,很快又开始感觉什么人抱起了她,大步往前走着……
脑袋又昏又沉,天旋地转。
她想吐,又觉得没吃过东西的胃里在灼烧。
湿透的衣服粘在皮肤上,冻得她不受控制的打哆嗦。
所有的温度都被寒风带走了,胸腔里火辣辣的,连喉管都像是冒着火。
似乎有人将她放了下来,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吵闹的要命。
剥下来她的衣服,又用新的、干燥温暖的衣料将她包裹。
大颗大颗滚热的水珠落在她脸上、唇边、脖颈,带着微微的咸。
混乱的,让人听不清的声音,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,便一遍的喊她。
喊她宝贝,喊她心肝儿,喊她老婆……
姜栀枝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,到底是谁喊得这么恶心,连睡觉都让她睡不安稳。
可是她实在太累了,连眼皮都撑不开,只能蜷缩着依偎在对方怀里,汲取着那些温暖的热源,将脸颊深深埋进对方胸膛。
肌肤相贴的触感,没有任何阻隔,确实是胸膛没错。
怎么会有不穿衣服的男人在抱她?
天杀的!
意识完全消失之前,姜栀枝乱糟糟的想着——
该不会一觉醒来,又有人追着要她负责,那才是真的完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