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柴宴清穿得不多,只裹了一个黑貂的披风。
祝宁穿的也是柴宴清叫范九送来的,不知是什么毛,但很薄很软,很保暖。
这年头连个棉花都没有,保暖纯靠穿的层数多,以及动物皮毛来保暖。
保护环境保护动物的……
祝宁说服自己的理由是:现在在野外,动物真的比人多。谁需要保护还真的不一定呢。
这条河就是村里的河。
离冯喜老丈人家很近,也就是五十尺不到的距离。
说实话,淹死在这里,实在是大家没想到的。
冯喜的舅兄这会儿酒都吓醒了:“我也不知道他咋出去的啊!早上一醒,发现门开着,人没了,这才出去找!”
“结果就发现河上冰不对劲。河边还有一只鞋!”
他哭丧着个脸:“这可咋办啊,咋跟我妹子交代啊!”
柴宴清问他:“昨天晚上他跟谁睡的?”
冯喜舅兄忙回答:“跟我家小儿睡的。只是小儿睡得死,他半夜醒了出去,小儿一点不知道!”
他扯过旁边大概十一二岁的儿子:“你再把昨天夜里事情说说!”
那半大小子战战兢兢地:“我睡死了,啥也不知咧!”
柴宴清再问:“那昨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?”
冯喜舅兄直摇头:“我们村不大,都是熟脸,也没啥特别的事啊。真要算,他喝了酒跟我说,昨天有个乞丐在路上跟他要钱,他没给,心情不好,抽了人一鞭。把人手都抽烂了,还骂了几句?”
“他这人就这样。不顺心时候就爱撵鸡打狗的。”冯喜舅兄抱怨完了,自己又摇头:“那也不至于人家来杀他吧。再说了,他也说了,就是个十来岁的乞儿。有甚力气?还能给他弄河里去?”
柴宴清看了一眼冯喜老丈人的家,问了句:“起夜需要走这么远?”
冯喜舅兄也是纳闷:“哪晓得他?院里有茅房,再不行,院外头哪里不能尿?跑河边干啥?”
这个问题,谁也弄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