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宴清下巴冲着祝宁一抬:“见机行事,我们两个尽量少说话。”
这是以祝宁为主导的意思。
祝宁颔首,又看范九:“范九,你和伍黑两人分头去打听打听那个卖水郎。看看其他人对他印象如何。”
范九应一声,然后转头看樊登:“那你守着马车。”
樊登:……我一点儿也不想。
不过转眼间所有人都散了个干净,樊登也就只能干瞪眼。
祝宁上前去敲了安琴娘家的大门。
不多时,一个略带几分清瘦的妇人打开了门:“谁呀?”
声音竟是格外的好听。
祝宁一看见对方开门,脸上立刻洋溢出热情地笑来:“安娘子好,我是衙门里的人,这不,案子一直没进展,新上任的柴少卿命我再来查一查。”
那妇人果然就是安琴娘,听见这话,微微皱了皱眉头,脸色也不如刚才好看,但仍是将门彻底打开,请祝宁他们进去。
祝宁笑呵呵道:“柴少卿知道您寡居,所以特地让我来。安娘子不用理会他们,他们就是跟着走个过场。”
安琴娘点点头,叹了一口气:“这案子查了这么久,我知道的早就说了好几遍了。”
“最后一次了。”祝宁笑容就没有落下来过,只看着安琴娘笑:“我们也是烦不胜烦。这多明显一个案子,还有什么可查的。那陈玉香证据确凿,她就是凶手!”
柴宴清面色如常。
江许卿忍不住多看祝宁一眼:不是已经证实陈玉香根本不是凶手吗?
安琴娘也看祝宁,迟疑了片刻,才道:“虽然玉香一直说自己没杀德哥,但她们这次吵得实在是有些厉害……哎,要是我当时听见声音就过去看看就好了。”
她一脸懊悔。
看得出来是真后悔。
祝宁一面跟着安琴娘往屋里走,一面附和:“是啊。可惜了。就差那么一会儿。”
等落了座,祝宁就压低声音问安琴娘:“他们平日里夫妻感情如何?”
安琴娘毫不犹豫:“很好的。十五年了,连吵架都很少。这次吵成这样,都觉得意外。德哥人特别好,出门都会给玉娘带东西回来哄她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