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没发现。可是我早就发现了。他身上有时候会多帕子,荷包。衣裳上也有脂粉香气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有的时候,他在睡梦里,还会喊别人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祝宁想象了一下那画面,觉得安金娘的日子有点难熬。

    不过,她没打断安金娘。

    安金娘自顾自说下去:“不过,我最开始气恼伤心,回娘家跟我娘说,我娘跟我说了一句话:这男人啊,只要钱都拿回来。那其他事情,就少管他。”

    “风流也好,好色也好。只要钱在就行。有了钱,日子就能过下去。有了钱,孩子们就能养得活。有了钱,我就不用辛苦种地。”

    安金娘抹去眼角的水,笑了笑:“我觉得这话有道理。我跟他养了三个孩子。我总不能让别人来做他们的后娘。”

    “他爹娘也对我不错。就是他对我,除了喜欢出去乱搞,也是敬重的。家中钱数,从不过问,我要买什么,花什么,也绝无二话。对孩子们,更是疼爱有加。”

    安金娘低下头去,怨怼道:“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?”

    祝宁一时不知说什么。

    但她还是轻声宽慰一句: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其他的,都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安金娘低声哭出来。

    祝宁又问她:“昨日你见到陈三水时候,是什么情景?”

    安金娘轻声道:“是早上。因他又要出门去一趟府城,一来一回,少说七八天,多了甚至得十几天,我就给他做些饼在路上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