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日头最毒的时候,也是阴森森地!为什么要去啊!

    祝宁一句话阻拦了月儿的劝说:“别说了,我一定要去。你要害怕,你在城门口等我也行,我不告诉贾县令。”

    月儿瞬间下定了决心,带着一种视死如归:“那怎么行!我必须跟着大娘子的!我去!”

    于是祝宁就带着月儿出了城,直接去了义庄。

    义庄其实并不偏僻。

    离城很近。

    毕竟是官府设立的,所以地理位置还行。就是人为地人烟稀少。

    月儿死死拽着祝宁的袖子,几乎缩成了一个鹌鹑。

    那惊恐地样子,祝宁都有点不忍。

    看守义庄的是个老翁。叫秦老七,是个老鳏夫,还没有子女。

    真正的鳏寡孤独。

    五十三岁,看着像七十三。

    可能是常年一个人生活,他显然也有点不太适应社交了,看着有点内向过头,乃至于阴沉沉地。

    祝宁客客气气道明来由。

    秦老七听了,就转过身去,话精简得只有三个字“跟我来”。

    他年纪大了,有点微微驼背。一身粗麻衣,瘦得骨头上包了一层皮,血管肌肉的形状看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月儿很怕他,一眼都不敢多看。

    祝宁跟在秦老七背后,趁机打量了一下义庄。

    义庄是个大宅子。

    像个大口袋。

    门口三间房,是秦老七住。

    如果要去后头,要么是开大门。要么就穿过那三间房其中一间。

    秦老七没开大门,而是带着祝宁穿过了最右边那间屋子,从一个小门进了后头。

    然后,一进后头院子,月儿就吓得贴到了祝宁身上。

    祝宁倒还行。

    虽然棺材密密麻麻地,但想想停尸房那密密麻麻地冰柜……这里数量还是少了点地。

    后院的院子不算大,但也停了许多棺材。有打开的,也有盖着的。

    但真正多的,还是屋子底下的。那些棺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,两口棺材中间就是一条仅仅能过一个人的小道。

    屋子没有门也没有窗,对着院子这边是敞开的,一眼就能看到里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