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不是待着太医院,就是为皇帝调理身体。
“喂,你听说了吗?礼部侍郎患了顽疾,告假半月了,去请了那位卫神医,不过数日就好了。”
“不是说这位神医最擅温养之道吗?怎么还能治其他的病?”
“啧,你这人,都说是神医了,肯定什么都会一点……”
沈微离开宴会的时候还能听见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神医的讨论,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。不知是傲慢还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,大雍没让他这个他国质子住皇宫,而是把他扔在靠近皇宫附近的羁羽宫。
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宫殿,盛京对于这位质子没什么善意,沈微几乎是被迫参与这些世家贵族举办的宴会,这些天沈微遇见的人可以分为三类,一种是打心底看不起他的,没把他放在眼里,无视了的。
另一种是会恶意嘲讽他,见他没反应无趣离开了的。
“沈质子。”来人头戴金冠,镶珠衔玉,生得一副好皮囊,眉眼中的浮浪邪气却生生败坏了人的印象。
最后一种,就是这般会故意作弄刁难,把他视作玩具的纨绔子弟。
沈微转身,向人行礼。
“胡世子。”
胡勇目光轻佻,眼神落在他脸上,眼珠子转个不停,举手投足没个正形,身上带着被酒色渲染的浑浊感。
“沈质子怎么不多留一会儿,要不,今个本世子带你去船坊玩?”他说着说着手就要伸向早就看中的那截细腰,胡勇荤素不忌,男女通吃,这沈质子看起来比馆里的兔爷还嫩,又是皇子。
他想到这人躺在床上,面上红润嘴角挂着邪笑,一片猥琐之意,那点好皮囊被败了个干净。
沈微忍着恶心避开了他的手,胃里一阵翻涌,他不是不知事的小孩,对于胡勇的心思看得明白,他胸口起伏两下,勉强行了个礼就要离开。
“本殿有事,先行告退。”
对方是侯府世子,自己不过他国质子,就算是对方先出言不逊,闹起来大雍的皇帝也不会站在他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