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葛家清流,葛大人为官时勤勤恳恳,爱护地方百姓,在当地素有贤名,本殿怎么会怎么会残害忠良,又做出如此对灾民不利之事。”声音里满是不忍。
上方天子的面容被挡在帷幕后,看不清脸上神色。大殿寂静了一瞬,大臣的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。
那葛家作为接收运送灾粮的地方官,受此牵连被皇帝责罚,那葛大人还没入京便畏罪自杀,事情仿佛有了定性,是葛家贪图一时利益,下手太狠,千石粮食用了半百马车,最后到了灾民手里连一粟米粒都未见到。
如此狠毒行径,最后适得其反,遭了报应,可谓大快人心。
不是没人察觉到其中的违和感,只是那葛大人远在京外,朝中没有几个相熟的京官,为其不平也掀不出什么风浪,何况皇帝深感此事坏了天子盛名,天子之怒下没人敢凑上前去规谏。
那些没有眼色的大臣早被排挤在外,盛京朝廷就是皇帝的一言堂。
对葛家的惩责是皇帝亲自下的旨,民怨之下,需要有人承担责任。
如今却皆都承认葛家无罪,那给葛家定罪的皇帝又是什么?
皇子争端,却牵扯出了此事,底下想得多些的大臣后背沁出了点冷汗,胸腔中憋着一口气,垂眼不敢观望上方的皇帝。
大皇子身后几个大臣对视一眼,其中一位身着深绯色朝服的官员站了出来,直切要害。
“那账目又要如何解释?”
那葛家在当地的好名声确实做不了假,出了此事后,底下依旧有百姓不相信,如同父母官一般的葛大人会做出如此行径。
尤其是在葛家被抄家后所有财物被清点没收后,那救济两城灾民的千石粮食却没了踪迹。
这根本解释不了,却也没有办法指出确切证据为葛家平反。
现如今因为皇子纠纷,其中的疑点明晰起来。
三皇子一事出来,仿佛一切事情都有了解释,那葛家是被三皇子算计,那粮食自然是在三皇子名下。
至高无上的翼善冠被正正的戴在皇帝头上,衬的他尊贵不凡,神情莫测,下方众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,得福收到信号,大声道:“三皇子殿下,你可有何解释。”
大皇子松了口气,眼下情况不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