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痛哭的妹妹。
话虽如此,但他还是不甘心啊!
禹乔身边的人太多了,他凭借自己的才能勉强站在了这群人之上,成为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。
她在皇位上坐得太久了,只想着天南地北都走一遍。
一个瞎子,怎么陪她走天下?
一个瞎子,如何与她观天下?
荀灌还未从相位上退下,她的哭声不得不得随着公务离去。
其他纷纷嚷嚷的声音也在逐渐离去,到了最后满室只剩下安静。
荀隐嗅到了禹乔身上的熏香,知道她还未离开。
“行囊已经收拾妥当了吗?”他开口之后,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酸涩得厉害。
“不收拾了。”他听见了她在说话,声音离他很近。
“你不是一直期待云郡的吃食吗?”他卑劣地感到了一丝欣喜。
“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你道过谢。”禹乔又靠近了他一点,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。
他是少有令名的扶风君,是渴望归隐的鸣鹤先生。在遇见她之后,从手握重权的相辅转变成了她身后的影子,赫赫的名气渐渐淡去,下意识地遗忘对归隐的憧憬,将大部分的时间都同她一起花在了国事上。
禹乔觉得,荀隐所出现的时间刚刚好。
若是相遇得早了,她只会漠视他的付出。
若是相遇得晚了,她只会疲于应对他的情感。
他在她情绪掀起波澜的时候恰当地出现,又恰到好处地让她找到了一丝自我。
“好累啊,”她握住了荀隐的手,“不想走了,后面的时间都陪着小羊好不好?”
荀隐只觉得奇怪。
真的好奇。
明明他都已经看不见了,为什么好像还是感觉好像看到了前方冒着微光?
只是他的“好”字刚说出口,好几个坏东西就屋外跑来,打破了他们的氛围。
“还有我,还有我。”归子慕急急地凑了过来。
“那个……”某个从边关掉回来的“野人”也吱了一声。
“哎呀,这是在干嘛?。”夜轻歌拖着新找来的男宠也凑了过来。
……
荀隐额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