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想的吧?说不定还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帮她一把,不然也不会这样直接离席,久久不归。

    又有些议论声走了,殿里也比先前更冷清了些。

    她的身体越来越冷,冷到发颤,冷到最后毫无知觉。

    虽说换下了舞裙,但身上穿着的也只是件不知从哪拾来的半旧春衫,还短了一截。

    对面的空席位却依旧是空着的。

    柳烟想,那人果然很生气,估计是一去不返了。

    那她该怎么办呢?

    她该去哪?

    吴太后母族是不会让她入门的,显王那边更是如此,灵王府也去不了。

    那她还能去哪?

    流莺浮萍在这世道怎能拥有安身之处?

    她心中凄凄,任由心中压着的巨石越变越大。

    在“巨石”即将压破心脏之际,一件厚重温暖的狐裘蓦然搭落在她身上,正如多日前那件从天而降的披风一样,遮去了所有指点与打量。

    她惶惶不安地抬脸望去,却看见了本以为早已离开之人向她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那人玉质金相,眉眼含笑:“走,跟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家?”

    她表情茫茫,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有些措手无策,满脑都是刺蜂嗡嗡作响之声。

    禹乔看着她那呆愣的表情,主动握住了她的手,一个用力,将人直接拉起。

    柳烟一时不察,踉踉跄跄地绊进了禹乔的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