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怎么会有两个男子吻到了一处?
天底下居然有这种淫秽荒诞之事?
何等龌龊!何等下流!
归子慕面色白了又青,青了又红,强压住心中的酸涩与怨怼,躲在了旁边的灌木丛后。
禹乔与荀隐接颔为戏、亲嘴弄舌了多久,他就看了多久,看到最后眼睛莫名就有了湿意,又怨又恨地死死盯着前方亲密无间的俩人。
禹乔怎么能这样呢?
她怎么能又勾搭女人,又勾搭男人呢?
为什么看到她与其他人亲密,他会那样难受?
归子慕用袖口狠狠擦了擦眼睛。
不远处的禹乔终于拉着荀隐走了,他还狼狈地蹲在灌木丛后。
想要站起离开,却因为蹲得太久了,腿脚发麻,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,脸还被埋在雪里。
面部被雪濡湿,又像是被火烧着了,热感在脸上肌肤里乱蹿。
归子慕终究还是掉出了泪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可他的心里就是这般难受,恨不得在胸脯上开个口子,将手钻进去,抓住那颗作怪的心。
他呜呜地低泣着,像是被主人彻底抛弃在雪地里的小兽,找不到主人,也迷失了回家的方向。
——
寿宴已经进入了尾声,台上的谢晦、吴太后等人早已离席,台下也稀稀松松地走了几个。
殿内的炭火渐渐冷却,三足凤鸟衔环香炉里点着的暖香气息渐渐淡化,可改名成“吴媚”的柳烟抬眼看去,对面禹乔的席位却还是空着的。
她快速收回视线,低垂着头,却还能感受到殿中其他人对她的指指点点,冷意也席卷而来。
吴媚。
她在心中念着自己的新名。
这是吴太后随口取的名,特意捡了个高门贵女都不会用到的字,敷衍又鄙夷。
“怎么会指了她啊?这怎么配啊?”
“一个以舞献媚、人可尽夫的妓子如何配得了昆山片玉?”
“玉郎何其无辜?”
……
她坐在女席中,麻木地听着那些高门贵女的嘀咕。
灵王禹乔,那个为她献衣遮身的人,“他”心中估计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