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进,饥饿在腐蚀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
    周边便宜的旅馆酒店都已经住满了人,沈砚只能找了把椅子,搬到了沈父的床边,就这样随便对付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沈砚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根本睡不着觉,但他知道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,只能强逼着自己入眠。

    第二醒来后,他得去附近给沈父沈母买好早餐,他得给沈父找好另一个护工,他得回家一趟看看沈海等人,他得用淘来的二手笔记本跟进工作……

    虽然请了护工,但沈砚也不敢将父母全然托付给护工。

    因此,大部分时候他都会待在医院。

    他都看不清自己未来是否还会有希望,却成了这个家庭的唯一希望。

    沈砚也不知道这样麻木地存活了多少日,他在这些繁琐的事情和沉重的负担下淡忘了时间的流逝。

    直到某天夜里,他实在忍受不住,跑到了医院外面发泄情绪。

    他就坐在医院门口的马路牙子上,夜晚的医院门口冷清得仿佛下一秒就能飘过一个不祥的白色身影。

    沈砚的身旁是三瓶啤酒,是在医院附近的小卖部买的啤酒。

    他喝了一口,就被辛辣刺激的酒液呛出了眼泪,一点点的眼花却逐渐变成绵延不断的透明河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