檐没有进去,只是在门外等着。他听着里面的大动静直皱眉。

    女子生育子嗣如此艰难吗?

    他想起到禹乔。

    他的乔乔向来娇气,怕疼又怕麻烦。床笫之间只是久了些,她便受不了。生育子嗣那么遭罪的事,她怎么能受得了?况且,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女子难产去世的消息。

    等等,他们欢好以后似乎都没有做避孕措施。

    沈知檐的脸色一白,心底微微颤抖,下颌线条也变得更加紧绷。暗室里明明传来的是温宝儿的痛呼,他却好像听到了禹乔的哭喊声。

    “青竹,”沈知檐的喉咙发紧,“快回府,快请大夫给夫人把脉。”

    青竹讶然抬头,正要转身离开,又被沈知檐叫住了。

    “等等,她现在在休息,不能打扰。罢了,等此间事已了,再去家中找管家,让他请一位大夫给夫人看看。”沈知檐努力平复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。

    是他心急了,现在还是夜间。乔乔贪睡,不能轻易打扰。还是等白日再请大夫前去诊断吧!

    温宝儿这一胎实在凶险,两个时辰过去了,还是没有出来。

    几个产婆急得满头大汗,有一个跑来询问沈知檐:“大人,这位夫人情况不容乐观。这是要保大还是保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