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老雅言:“三万年血饲,该结契了。” 与此同时,我颈间的玉坠在此刻炸成青铜胎血,落地后化作了哭嚎的狐婴。这些狐婴的脐带自动接入地脉管道,仿佛是被设定好的程序。而我的掌心,突然浮现出婚契金笔——那笔尖蘸着的,分明是月璃正在流失的心头血。看着这一幕,我心急如焚,却又无能为力。
“你以为救的是她?”涂山镜的声带振动着古老雅言,青铜脊椎发出与天机阁主轮椅同频的机械音,“她是第十万具容器,心跳、狐火、情愫皆是本座写入血脉的代码。”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,往生河底的神骸在此刻显形——浸泡在青铜液中的躯体与我的倒影重叠,十万具“燕昭”尸骸从河床站起,每具心口都插着萧天阙的逆鳞碎片。这恐怖的场景,让我意识到这场阴谋的可怕程度远超想象。
月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她突然扯断两根尾骨。狐血如泉涌般喷出,形成了一道禁咒。这禁咒带着强大的力量,击碎了棺椁。她燃烧着最后的狐尾,如同一只浴火的凤凰,将星蘅奋力推出了深渊。她大声喊道:“涂山氏宁灭族,不饲魔!” 声音在禁地中回荡,充满了不屈与坚定。坠向河底时,她撕下赤狐面饰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掷向我。面饰内侧刻着“往生河畔,以我残魂,断你轮回”。 看着这几个字,我心中五味杂陈,既有对月璃的敬佩,又有深深的无奈。
面饰在空中迅速融化,化作一把青铜钥匙,插入了地脉。刹那间,整座青丘开始崩塌。大地剧烈摇晃,山石滚落,树木折断。海底归墟之门轰然开启,门缝中伸出缠满噬宙虫尸的机械触须——每根触须末端都嵌着天机阁主的复眼。那些复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仿佛在窥视着这个世界,让人不寒而栗。这一切,似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灾难即将降临,而我们,又将何去何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