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:“真的?”
江沅面不改色:“包真的。”
季远辰尾巴都要翘上天了,得意洋洋地瞥了秦砚修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说:
看吧,我比你帅。
秦砚修摇了摇头,端起面前的酒,隔空跟沈屹骁碰了碰。
沈屹骁喝了一口,就低头跟岑绾卿卿我我去了,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。
秦砚修自己猛灌了一口,真是没救了。
两个都没救了。
一个没头脑,一个恋爱脑。
一个被卖了都得兴冲冲地帮人家数钱,另一个被卖了还在心疼人家绑他的时候绳子有没有把手勒疼。
世人皆醉,唯他独醒。
秦砚修又喝了口酒,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。
插科打诨地闹了闹,沈屹骁跟秦砚修聊起了公司的事,江沅现在跟秦砚修是一个项目,也有得聊。
岑绾中途去了趟洗手间,站在洗手台前,水龙头里的水流哗啦啦作响,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愣了愣神。
眼前的女人,脸颊泛红,眼角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。
爱人和朋友都在,她从未如此放松过,哪怕只是坐着不说话,她也觉得很满足了。
在过去几年中,她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械表,时刻不停地运转着,紧绷着一根弦,没有片刻喘息。
可此刻,她可以暂时不用去考虑以后的事,不用担心下一秒是不是会出什么意外,异常的安心。
她突然有些恍惚,一切美好的不真实,像是一场梦。
她弯腰,掬了捧水扑在脸上,给热得发烫的脸降了降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