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关键的,”周允打断他,“消息怎么送出去的?”
“用……用信鸽……写的密信……内容都是些部队的动向、粮草辎重什么的……”刘军需官的声音带上了哭腔,“他后来……后来专门打听公主……问她脾气烈不烈……是不是那种容易上头的……”
“所以你告诉他,是。”周允替他把话说完。
“你给他确认了,西门那边的防守是空的,也确认了,一旦主力进攻不顺,她极有可能自己一个人闯进去。”
“是……是的!他还特别交代……说抓到公主是头等大事!比守住云城还重要!”刘军需官崩溃了,什么都往外倒,“他要活口!一定要活的!”
“她现在在哪儿?具体情况?”周允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像在问今天天气。
“地牢!上次……上次他来信,还显摆呢!说那公主跟头发疯的母豹子似的,扎手得很,他好几个兵都挂了彩,她自己胳膊上也挨了一下,见了血,不过最后还是被网子给套牢了。人给关在城里最里头那个地牢,说是安全得很!”刘军需官一口气说完,瘫软在地。
周允慢慢地点了点头。
“张奎觉得,他现在手里有王炸了。”
他看向陈默。
“处理掉。利索点。”
陈默上前,一把攥住刘军需官的后领。
刘军需官刚想喊叫,一块破布已经塞进了他嘴里。
陈默把他拖出了帐篷。
周允的目光落在刚才军需官跪过的那片空地上,眼神幽深。
张奎这一手,不意外。利用了阿扎古丽性格里的弱点:骄傲,冲动,还有对自己武力的过度自信。
他自己用阿扎古丽做侧翼突袭这步棋,本就是兵行险着,现在因为内部出了老鼠,直接导致了失控。
没过多久,陈默回来了,手里拿着块布,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。
“处理干净了,主公。”
周允还没接话,帐篷帘子又被人掀开。
这次进来的是陈默手下的一个探子,浑身都是土,跑得气喘吁吁。
“主公!陈将军!我们的人混进云城了!”
陈默往前站了一步。
“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