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戎并未当即应允,祂坐在神座上,以一手撑头道:“你有大才,吾甚为喜爱,待吾想想。”而后便让枍女将战奭和跃土暂时安置在战神殿。
待枍女引着战奭和跃土出了大殿,帝戎的眼光逐渐冰冷,祂唤道:“风澜,让祁阳、妫牙、丝焘、堰回速来。”
待四名均化作天人身的神侍躬身立于殿内后,帝戎望着他们,冰冷的说道:“吾记得,之前交上来的消息,是说战奭冒进,兵卒尽灭、困于凉州,怎么今日他又能拿出十九具修者的尸体来复命呢?
你们自己说吧。”
便见那负责谍报传输的妫牙和丝焘立刻跪下、匍匐在地道:“神主大人,我等不敢欺瞒,当时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就是这般。”
帝戎冷笑道:“吾记得吾让他领的是双倍粮资,怎的他还要靠路过的丹修侍从活命呢!
你们背着吾干了何事,你们自己心里清楚。
你们现在说,便不牵累你们身后的部族,若要被吾查出来,那下场,你们自该知道。
吾不介意为此再付上些许灵珍,办上一次诸神欢宴。”
掌管赏罚之财的神侍堰回在听得“粮资”二字时,便心知不妙。
盖因过去神主大人从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务,往日的征西军皆是派出去消耗的,那些征战的将领们心中明了,从来不敢把这些事拿出来同帝戎对峙。
他们几个见神主大人拨了两倍粮资给那熊罴,便又故技重施,时不时贪上了一些,
有时还会晚一些送去。
这一次,征西军被消磨殆尽,那些粮资更是只上了一下鹤宫修者的背,便转入了他们的纳戒之中。
思及过往,堰回满嘴苦涩,当即跪下、匍匐在地拜道:“神主大人,我有罪,我乃祁阳举荐做的神侍,他每年要我予他海量的财宝,我给不起,便往征西军、征北军等的粮资上打了歪主意。”
“祁阳,你有何话说?”
祁阳神侍抬头看着高坐于神座的神只,满眼惊惶,他道:“神主大人,祁阳自小便跟着您,这一路来出生入死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能背着吾、将吾的脸面放在地上踩!
若是这般,风澜和豫女岂不是要割吾的肉去尝尝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