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了和亲不成?!”

    储烨抬脚走入,问道:“哦?皇祖母给长乐寻了门亲事,孙儿怎得不知?”

    “你,皇帝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孝仪眉心微皱起,狠狠瞪了一眼门外候着的太监。

    储烨行至孝仪面前行揖礼:“皇祖母安好,孙儿特来请安。”

    孝仪手里的拐杖不自觉握紧,缓声问:“皇帝你是何时来的?”

    储烨起身坐在榻前,整理乱了的龙袍,好整以暇道:“从皇祖母说打着沈妃不让昭嫔入延禧宫的名头,将她抓来受罚开始,朕竟不知朕的爱妃,何时何地得罪了宽厚仁慈的皇祖母。”

    “她独占恩宠恃宠而骄,在这个皇宫中便是最大的罪过。”

    孝仪又道:“作为后妃理应心胸宽广,劝诫皇帝雨露均沾,而不是独占圣宠多时,肚子里毫无动静。

    光打鸣,不下蛋。”

    储烨眸色暗了一瞬,问道:“皇祖母是在怪孙儿,皇祖母忘了当初朕为何会十七岁继位?”

    “你…此事你莫要再提。”孝仪眼中划过一丝心虚,“哀家就问你,哀家要沈妃,你给是不给?”

    储烨起身,正色道:“那孙儿今日便将话放这,沈妃若是受了半点伤,皇祖母就别怪朕将当年的诏书,公之于天下。”

    孝仪不可置信的瞪向他:“你在威胁我?为了一个妃嫔,你连名声都不要了吗?”

    “母慈子孝的戏码演多了,皇祖母怎得走不出来了,皇祖母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朕的吗?”储烨含笑。

    孝仪平日里会觉得这种笑很是温柔仁善,现在却觉得很是渗人。

    “太后忘了,朕可一辈子想忘也忘不掉,因为朕生母卑贱和皇后在同月怀孕,太后为了保证皇后嫡长子的位置,直接找人将母亲生生给推入冰湖,寒冬腊月,母亲本就身子不好,吊着最后一口气,苦撑数月才将朕保下,自己却气数已尽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早就料到朕不会被善待,临终托孤给了梁嬷嬷,嬷嬷将朕一手带大,皇祖母却是看不惯她老人家将她投了井,那日这天底下唯一对朕好的人也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从前生母的遗物是朕的底线,皇祖母却任由其他皇子随意践踏,如今朕的底线是沈妃,皇祖母若是胆敢动她分毫,朕会发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