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他们。
文暖暖的指尖微微发抖，但她很快稳住呼吸，迅速关闭全息投影，同时调出医疗系统的后台程序。她必须弄清楚商司瀚到底修改了什么。
「系统，显示最近24小时内的异常操作。」
虚拟屏幕上瞬间弹出数十条记录，其中一条尤为醒目：
「23:47:12——用户"sh"植入自定义神经反馈程序，触发条件：关键词"婚礼"。」
——他是故意的。
文暖暖的瞳孔骤缩。商司瀚黑进系统，设定了一个自动播放婚礼视频的程序，而触发条件，竟然是她无意间提到的某个词？
她迅速翻阅代码，发现更深层的修改——这个程序不仅仅会播放视频，还会同步刺激商司瀚的神经信号，模拟情绪波动。
「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……」
她的心脏狠狠一颤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。
监测仪上的数据仍在剧烈波动，商司瀚的脑电波呈现出罕见的β波爆发，而更诡异的是，他的皮肤电导率曲线竟与视频里的婚礼进行曲完全同步。
——他在测试自己的神经反应。
——他在尝试用记忆刺激神经修复。
文暖暖的喉咙发紧，她突然想起温玉曾说过的话：
「商司瀚的脊髓损伤是不可逆的……但如果有某种强烈的情感刺激，或许能激活残存的神经信号。」
而现在，他选择了他们的婚礼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手指飞快地在控制台上输入指令，试图终止程序。但系统再次弹出警告：
[访问拒绝——权限不足]
「该死！」
她咬紧下唇，目光扫过病房内的每一个角落，最终落在商司瀚的轮椅上。
——如果系统拒绝她的指令，那她只能从硬件下手。
她快步走到轮椅后方，手指摸索到底部的紧急断电开关，用力按下。
「滴——」
轮椅的电源指示灯熄灭，全息投影瞬间消失，病房陷入短暂的寂静。
监测仪上的数据逐渐平稳，商司瀚的心率缓慢回落，但他的眼睛仍然紧闭，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