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转身走进了厨房。我听到她哼起了一首轻快的歌曲,然后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水。那杯蜂蜜水在她手中显得格外温暖,与这寂静的夜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李哥。”她突然叫住了我,声音清脆而温柔。我回过神来,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,心里有些慌乱。
“你说……浴室是不是该铺防滑垫了?”她的问题让我有些意外,我不禁握紧了口袋里那团染血的纱布。
“太太决定就好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,不露出一丝破绽。
三天后,施工队如期而至。他们迅速地换掉了整个主卫的地砖,新铺的防滑石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。而在那崭新的防滑地板上,有一张小小的便利贴,上面是她亲手写下的字:【老公,试试摩擦力够不够?】字的旁边,还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,仿佛在微笑。
那天夜里,商司瀚的幻肢痛再次发作。他躺在床上,痛苦地咬着牙,额头上冷汗涔涔。然而,这一次,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咬那条已经被他咬得残破不堪的毛巾。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张便利贴,上面的字和那幅简单的画,让他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。
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防滑地板上,映出了两行未干的水痕。那不是商司瀚的冷汗,而是他眼中流出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