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去够掉在地上的文件。就在他弯腰的瞬间,大衣口袋里滑出一个小熊暖宝宝,和他昨天放在我课桌里的一模一样。
他愣了一下,随即迅速捡起暖宝宝塞回口袋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我急忙缩回头,却已经太迟——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相撞。
那一刻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我不知道他是否认出了我,但当我再次鼓起勇气偷看时,轮椅已经消失在通道尽头。只有地上几片枯叶被风吹起,打着旋儿落回原地。
那天放学后,我的课桌里又多了一样东西:一个精致的保温杯,里面装着滚烫的红糖姜茶。杯盖上贴着一张便签,上面打印着一行小字:\"经期避免剧烈运动和冷饮。\"
没有署名,但那工整的打印字体莫名让我想起图书馆新安装的盲文标识——据说也是商氏集团捐赠的。
我将保温杯捧在手心,热度透过陶瓷传到指尖。这种温度很熟悉,就像梧桐树下那盒热牛奶,像钢琴室里被抚平的琴谱,像月光突然照亮的天台。
原来有些温暖,早在我知道他的名字前就已经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