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。
“温玉说,神经记忆比我们想象的更顽固。”她轻声说,“就算功能丧失,肌肉仍会记得某些本能。”
比如保护她。
比如在商子骞羞辱她的瞬间,我的右手仍试图攥紧。
我别过脸,看向窗外。阳光依旧刺眼,照得庭院里的喷泉水珠闪闪发亮,像散落的钻石。
“你刚才……”我顿了顿,“是故意的?”
“嗯。”她坦然承认,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蓝翅蝴蝶袖扣,对着光端详,“他果然慌了。”
袖扣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,和当年实验室里的神经毒素样本一模一样。
我闭了闭眼。
“太危险了。”
“危险的是他们。”暖暖将袖扣收进密封袋,语气平静,“不是我们。”
她转身去拿湿巾,准备清理地毯上残留的污渍,而我却突然开口——
“暖暖。”
她停下脚步,回头看我。
“如果有一天……”我盯着自己的右手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如果我连03秒都动不了了……”
她走回来,蹲在我面前,掌心覆上我冰凉的手指。
“那我就替你动。”她轻声说,“你的恨,你的怒,你的不甘——我都会替你攥紧。”
我呼吸一滞。
她的眼睛在光下清澈见底,映出我苍白的脸和狼狈的影子。可她的眼神没有怜悯,只有某种近乎固执的坚定。
“商司瀚。”她叫我的名字,像在念一句咒语,“你的方舟,我替你开。”
后来,我们在商子骞的公文包里找到更多线索。
实验数据、毒素样本、甚至是一份未签署的脊髓液抽取协议。
暖暖将它们一一归档,锁进保险柜,标签写着《方舟航行日志》。
而我的右手,在之后的某天深夜,又动了05秒——
这一次,是为了擦掉她睡梦中无意识落下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