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商司瀚脚底画画,每画一笔就喊一声\"痛痛飞走\";暖暖跪坐在床尾,眼泪无声地砸在丈夫嶙峋的脚踝上;而商司瀚——那个被医学判定为永久性截瘫的男人,左脚正随着女儿的笔触微微抽搐。
\"这不科学\"温玉的眼镜滑到鼻尖。他十年前亲手签的诊断书上,分明写着\"脊髓完全横断\"。
接下来的变化快得令人眩晕。第五天,商司瀚的右手指能按下轮椅控制键;第七天,他咳出了六年来的第一声完整咳嗽;到满月那天,暖暖在换导尿管时,突然被一只颤抖的手握住了手腕。
\"暖。\"这是商司瀚失去语言功能后,说出的第一个字。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,却让念荨的兔子玩偶都震动起来——她坚持是\"爸爸的声音太厉害,连兔兔都害怕\"。
老宅地下室,商子骞的实验数据突然全部乱码。监控显示最后画面是培养皿里的蓝色结晶集体消融,排列成蝴蝶振翅的图案。季风带着安保破门而入时,只闻到淡淡的橙花香气——和暖暖洗发水一模一样的味道。
秋天来临时,商司瀚已经能自己操作眼动仪玩象棋。念荨总爱坐在他膝头当\"指挥官\",虽然她总把\"马走日\"说成\"马儿跳彩虹\"。某个午后,暖暖推开书房门,看见丈夫正用左手三根手指捏着棋子,而女儿的小手包着他的手背,像在共同完成某种神圣仪式。
\"将军。\"商司瀚说。声音还是很轻,但足够让暖暖手里的果盘倾斜45度——车厘子滚落一地,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儿童节,小女孩送给他的\"魔法糖果\"。
圣诞夜,商氏老宅的医疗实验室正式关闭。工人们在搬运设备时,意外发现墙缝里嵌着片发光的芯片。上面用纳米级刻着一行字:\"当蓝遇见金,门将开启——灵梧&初荨\"。而当天家里的监控拍到,念荨的玩具箱突然发出蓝光,照亮了正在帮她扎辫子的商司瀚,和为他按摩手指的暖暖。
新年前夜,温玉带来了最终检查报告。他指着ri图像上那条纤细的银线:\"理论上这不该存在的但你的脊髓确实在自我修复。\"商司瀚望向窗外,念荨正在雪地里追着李克要学防身术,小脸冻得通红却笑得很亮。
暖暖的手指突然被握住。这次不是颤抖的触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