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时无意识弄脏的被褥。
她本不该承受这些。
她应该被宠爱,被珍视,被捧在手心里——而不是跪在床边,替他擦拭身体,替他更换尿袋,替他收拾那些连他自己都无法面对的肮脏。
“你不该这样。” 某天深夜,他终于嘶哑着开口。
暖暖正在整理导尿管的固定贴,闻言抬头,疑惑地看他。
商司瀚的喉咙发紧。
“你不该……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几乎像是自言自语。
可暖暖听清了。
她停下动作,静静地看着他,然后伸手抚上他的脸。
“商司瀚。” 她叫他的名字,声音很轻,却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,“你觉得这是浪费?”
他无法回答。
她俯身,额头抵住他的,呼吸交缠。
“那我告诉你——”
“我宁愿这样照顾你一辈子,也不愿意失去你一秒。”
季风来的时候,商司瀚正在发脾气。
尿路感染让他持续低烧,膀胱的痉挛像是有刀子在搅,而导尿管偏偏在这时候堵塞,尿液回流,灼烧着脆弱的尿道黏膜。
暖暖刚想帮他调整,却被他猛地推开。
“别碰我!”
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左手死死攥着床单,指节泛白。
暖暖僵在原地,眼眶发红,却没哭。
季风站在门口,挑了挑眉,然后大步走过来,一把掀开被子。
“行啊,商司瀚,长本事了?” 他冷笑,“有脾气冲我来,冲她发火算什么男人?”
商司瀚的呼吸粗重,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滚。”
季风没滚,反而直接伸手,动作粗暴地扯开导尿管接口,重新调整位置。
“疼就喊,别憋着。” 他冷笑,“反正你现在的样子,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了。”
商司瀚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——季风是故意的。
他太了解商司瀚的自卑在哪里,所以专挑最痛的地方戳。
果然,商司瀚的左手猛地挥出,却因为肌肉无力,只堪堪擦过季风的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