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纠缠。
她缓缓抬头，看向轮椅上的男人。他低垂着眼睫，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腕上的疤痕——那是五年前，他在实验室里烫伤的痕迹。
“所以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，“这些年，你一直在看着我？”
商司瀚的呼吸微滞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却没有立刻回答。
暖暖的手指轻轻滑过屏幕，翻到更多的记录——
「201545 暖暖父母忌日，她没哭，但半夜在出租屋的后院坐了很久。」
「20161224 暖暖打工的咖啡店，被热饮烫伤手指，没处理。」
「201783 暖暖高烧392c，独自去医院，没告诉外公外婆。」
每一条记录，都像是一把钝刀，缓慢地割开她的心脏。
“你明明知道我在哪里，为什么不来找我？”她终于问出口。
商司瀚的左手微微收紧，指节泛白。
“因为……”他的声音低哑，“那时候的我，连自己都保护不了。”
他的右腿毫无知觉地垂着，右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。十年前的他，在十年前的那场车祸后瘫痪、失聪、被商子骞用药物折磨，连最基本的站立都做不到。
他怎么可能……去打扰她的人生？
暖暖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。
她猛地扑过去，跪在轮椅前，紧紧抱住他。
“笨蛋……”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，“你知不知道，我宁愿你早点出现？”
商司瀚的身体僵住，左手悬在半空，最终缓缓落在她的发间。
“现在……也不晚。”他低声说。
第二天，秦悠悠和秦锦溪坐在暖暖的公寓里，面前摊着一堆从商司瀚系统里导出的数据。
“所以，他不仅记录你的生理期，还记录你的饮食习惯、睡眠质量、甚至……”秦悠悠翻到某一页，瞪大眼睛，“连你每次摔跤的姿势都分析了？”
暖暖扶额：“他说是为了预测我可能受伤的情况，提前准备医疗方案。”
秦锦溪推了推眼镜，冷静道：“从医学角度来说，这种长期健康监测确实能有效预防慢性病，但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正常人不会做到这种程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