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直接敲在他的鼓膜上。
商司瀚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抬起,指尖触碰耳蜗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。
暖暖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。她俯身,嘴唇贴近他的耳畔,一字一句:
\"十年前,你宁愿永远听不见,也不愿打扰我的人生。\"
\"但现在,我要你听清楚——\"
\"你的残疾,你的轮椅,你后颈的芯片,你所有自以为的"残缺"……\"
\"都是我爱的部分。\"
耳蜗里,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,最终与他的呼吸频率完全重合。
窗外,暴雨不知何时停了。一只蓝翅蝴蝶停在窗棂上,翅膀振动的频率,竟与心跳的节奏奇妙地一致。
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作的微弱嗡鸣。
商司瀚的左手悬在半空,指尖微微发颤——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迟疑,像是害怕触碰某种过于珍贵而易碎的东西。他的指节处还留有焊接时被飞溅火花烫出的红痕,与暖暖指尖的伤口如出一辙。
然后,他缓缓摘下耳蜗。金属外壳上还带着他的体温,细小的冷凝水珠顺着电路板的纹路滑落。他轻轻将它贴在暖暖的心口,掌心下传来稳定而有力的震动。
\"我听见了。\"他说。
他的声音很轻,却不再像过去那样带着机械般的克制。尾音微微发颤,像是长久封闭的琴弦终于被拨动。暖暖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,与她的心跳共振。
窗外,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。积水的路面反射着细碎的阳光,像撒了一地水晶碎片。一只蓝翅蝴蝶停在窗棂上,翅膀缓缓开合。阳光穿透那对半透明的翼膜,在地板上投下淡蓝色的光斑,随着呼吸般的节奏明灭。
暖暖突然发现,那振翅的频率与自己锁骨间胎记的脉动完全同步,而商司瀚后颈的芯片指示灯,也正以同样的节奏闪烁着微弱的蓝光。
实验室的门突然被轻轻叩响。季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:\"司瀚,神经再生实验室的视讯会议\"
话未说完,就被商司瀚左手敲击轮椅扶手的清脆声响打断——三短一长,是他们之间表示\"稍等\"的暗号。
这个曾经用来在